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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嘉鱼周嘉鱼王谨骞为什么分手 周嘉鱼王谨骞分手理由解析

时间: 2021-08-24 04:51:01  作者: 短文网 

《南有嘉鱼》小说第六十二章六十三章中周嘉鱼看到了一个神似王谨骞的人在和陌生女子亲热,误以为是王谨骞的周嘉鱼在失望的时候竟然得知王谨骞即将远赴美国的消息,她以为王谨骞不想要她了,为了保全最后一点尊严,她谎称自己早就想要离开,主动提了分手,王谨骞不知周嘉鱼误会了他去美国,而周嘉鱼不知王谨骞为她准备了去美国的机票带她一起走的打算,两人也就这样在误会中分手。

隔着屏风层层叠叠的雕刻缝隙,那人背对周嘉鱼,微微侧着身,一只手臂搭在他面前的女人腰上,他微倾着身体,低着头,好像正在抱着那个女人亲吻。

在男人熟悉精窄的腰上,一只女人白皙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在外的半只肩膀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光泽,无比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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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就是变成灰了周嘉鱼都认得。

离着两三米的距离,周嘉鱼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那这样亲密的距离和姿势,也根本不难想象。

可能是淋了雨,周嘉鱼僵硬的站在这儿,只觉得手脚冰凉没有一丝暖意,胸口像是住着一只庞然怪兽正在咆哮作祟。血气倒流,周嘉鱼垂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她特别想冲过去打那个人一巴掌,哪个人?那个都行,不管是谁。

她想拽着王谨骞的衣领问他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想扯着何姿低的不能再低礼服问她你知道你在跟谁的男人*吗,可是周嘉鱼没有,她昂着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

半分钟过后,她平静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这里是他和下属同事一起吃饭庆祝的地方,不是一个发脾气的好地方,感情说到底也是两个人的事情,周嘉鱼再愤怒,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让外人看了他和自己的笑话。

并非自己肚量大,而是一种怒极反倒冷静下来的万念俱灰。

她想到了王谨骞面对自己时的一切情绪,唯独漏了他会毫无留恋的转身再与别人相爱的可能。

周嘉鱼一直以为,不管两个人闹到什么样的地步,最后的结局如何,王谨骞是不会先一步放弃自己的。

但是当真相不加以任何修饰的出现在眼前,除了那种从外人口中得知的失落和愤怒以外,还有深深的恐惧感。周嘉鱼恐惧身边空无一人深陷囫囵的无助,也恐惧身边来来往往再没人会跟她说在一起的将来。

一直被刻意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依赖软弱皆由王谨骞这个人亲手释放,待她丢盔弃甲扔掉一切可能伤人的坚持和凛冽之后,他将她留在了原地。

窗外的雨下的开始急了起来,透过暗红的天幕两道震耳的闪电轰鸣响起,震得停车场报警器响成一片,四周全都是为了避雨行色匆匆的路人,连着几家酒店的保安都拿了黑色的大伞穿了雨衣抗寒,周嘉鱼不疾不徐的走在雨雾中,好像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除了爱情,再没什么能让她害怕。

山水食代的一楼顶棚是全透明观景设置,大厅里遍布人工溪流假山和移栽植被的自然景观,雨滴落在透明的玻璃上,更衬的餐厅内一片春意盎然。

轰隆隆的雷声从外面传进来,像是一个提醒似的,让隐在一片树林屏风后的两人终于停止了近距离的对视。

不过隔了一根手指,最适合亲吻的距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透过她的体温充斥人的感官,可是何姿却感觉此时此刻的王谨骞连呼吸都是冷的。

他放开自己垫在何姿腰上的手,眼神平静无波。“我想我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何小姐。”

何小姐三个字,他一字一顿,不带任何感□□彩。

柔弱无骨的身体骤然失去了一直支撑自己的力量,何姿略显颓败的后退,闷声靠在了身后的石墙上。

她红着脸,说不出来是羞涩还是恼怒。

时间倒退至几分钟之前。

今晚大家尽兴,摆着给王谨骞做寿的幌子也是给自己这段时间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一个放松,这种场合,最是少不了酒。

各种各样的颜色品种,有老板买单,点了满满一桌子。

王谨骞作为公司主官,提酒开席总是少不了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一杯下去原本拘谨的氛围也就玩开了,平时挨过骂没挨过骂的员工全都端杯上阵想给王谨骞灌个大红脸。

王谨骞做事有度,喝酒也是如此,凡事都留给自己三分余地。

后来酒瓶子越摞越多,大家越来越没忌讳放肆起来。

有人走到王谨骞跟前儿,语气伤感。“王总,咱们大家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心里都清楚,你在咱们中华区的日子怕是没多长时间了,你岁数比我小,但是手底下这帮人没有不佩服你的,今儿个我们也不要什么规矩了,您要是真看得起我们这些人,你就把酒都喝了。”

什么事儿有了酒精的催化,人的情感就容易变得格外脆弱。

有了带头的人,大家纷纷上前劝酒,也掏心掏肺的说了些平日碍着身份不好说不敢说的话,离别在即,王谨骞不能拂了众人一片心意,也当真拿杯跟大家碰了起来。

中途胃隐隐的不舒服,王谨骞起身悄无声息的去洗手间。

整场派对中一直处于微笑安静状态的何姿,注意到包厢的门一开一合,也不引人注目的跟了出去。

酒店男士女士的洗手间是分开的,男盥洗室就在包厢门口,一片人造树的后面,相对更隐蔽了些。

王谨骞没忍住胃里翻天覆地的恶心,一个人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吐了好半天,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正在洗手池拿了矿泉水漱口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臂从他腰后穿了过来,轻轻的抱住他。

他刚用凉水冲了脸,眼睛上尚有水珠没甩干,他低着头,腰间柔软的触感袭来以及鼻间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让王谨骞下意识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嘉鱼。

周嘉鱼。

他转身的那一刻是兴奋的,是激动的,他紧紧攥着那只手臂,待看清了身后的人时,手倏地松开了。

王谨骞心里懊恼,懊恼自己怎么犯了这么致命的错误。

何姿不觉尴尬,反而大大方方的收回了手与他对视。

她穿着香槟色的小礼服,不同于工作时的严禁刻板,此时的她身上女性气息更为浓烈。

王谨骞敛起笑意,酒意瞬间清醒了很多。他大步往出走,语气漠然。“何总监你走错了,女士洗手间出门右转。”

何姿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追出去,死死的挡在王谨骞身前,手抵着他的胸口,语气急切。“作为一个女人我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谨骞,这么明显的邀请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她声音压的很低,也很决绝,大有誓不罢休的姿态。

王谨骞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抵在墙上,刚才那一声嘉鱼已经让他乱了阵脚心烦气躁,这会儿何姿这口口声声的告白,让他再也没办法和之前一样装傻。

王谨骞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尤其是女人的麻烦,之前对何姿所有言语行为上的暗示,他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但是现在让一个女人抓住用这么直白的话点明,王谨骞作为一个男人,也必须到了坦然面对的时候。

他平静呼吸,一个侧身抓住何姿的手,顺势将她反抵在身后那片树林屏风上。怕她惯性不稳,王谨骞还托住她的腰虚扶了一下。

主动权在他手里,一切就都变得可以控制了。“何姿,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有未婚妻。”

屏风后甚少有人走动,能透过缝隙看清外面的人群。

何姿急促,“可是你们分手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别人在一起用新闻给你泼了脏水!!我为了你回国,也可以为了你再和你回去,我有同样的机会可以和她竞争的!”

王谨骞眼底有怒气聚积,他危险朝她低头靠近,距离变得咫尺,语气森冷。“她没有给我泼脏水。”

“我的未婚妻,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是周嘉鱼一个人,何姿,你还年轻,不要把无谓的精力放在我这里,我对你,不感任何兴趣。”

何姿被他盯着,慢慢有眼泪涌出。一向在客户面前面对侮辱质疑都不曾改色的何总监,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她嘶哑着声音,“王谨骞,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

“从普林斯顿礼堂的演讲,到我踏入这一行……”

“无所谓多久。”王谨骞出言打断她的话,不给她任何继续下去的机会。“不管你喜欢多久,都不必让我知道,事情也不会为此有任何更改和转圜。”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冷水冲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冷冽,思维清晰异常。

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么暧昧的姿势,大概王谨骞是第一个能对主动示好的女性说出如此不给人任何期望言辞的人。

何姿被他放开,站在对面的墙壁上,与他面对面。

一个女孩不管她是何种面目的人,如今能豁出一切来跟心仪的人说喜欢,这份感情虽说不能让王谨骞有任何回应,但是还是有些动容的。

王谨骞掏出烟来衔在嘴边,待气氛微微冷下来,他看着何姿。“你先回去吧,我会让卓阳再给你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位置。”

何姿颓然,妆容不再如刚才那般精致。“为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王谨骞,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周嘉鱼?就因为她和你认识的时间比我更长?”

“论年龄身份和学历,我都是与你最相配的,她呢?她在工作上对你能有一点帮助吗?你们之间有共同语言吗?论家庭,相比她父母离异居无定所的家庭环境来说,我爸爸是华裔商人,母亲是国内知名的金融学教授,不会给你带来一丁点麻烦!”

“可你不是她。”

王谨骞在一片烟雾里,淡淡开口。“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要合适的学历和家庭背景,周嘉鱼只是周嘉鱼,不是任何人可以用来比较的,至于你说的那么些麻烦——”

王谨骞把烟掐在垃圾桶上的石堆里,转身离开。“对我来说,那些都算不上麻烦。”

只要是她,什么都不是麻烦。

外头的雨势没有小下来的态势,王谨骞不欲再留,给江衡发了信息让他送了自己的外套和车钥匙之后,独自离开,驱车回家。

他想见到周嘉鱼,一刻都不想再等。

王谨骞去周嘉鱼的家楼下,车子还没拐过单元门口那个弯,忽然从前方直直照来两道大车灯,强烈的远光刺激让王谨骞有一瞬间黑视,把着方向盘的手也松了松,等几秒钟视线再度清晰的时候,王谨骞惊出一身冷汗——

距离他仅有几米远的地方,一辆白色路虎正朝着他的车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驶来,引擎声大的似乎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王谨骞迅速把车朝右侧猛打方向盘想要避开,可是奈何对方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

只听得两道尖锐刺耳的刹车嘶鸣同时响起,

砰——!!!

巨大的碰撞声音过后,白色的路虎车头竟硬生生把黑色宾利副驾驶的门撞的凹了进去,发动机从前盖两侧,有浓烈的烟雾冒出来。

到底是花了大价钱的车,安全气囊和头枕几乎是在瞬间弹出来护住了王谨骞的头和胸腔,除了骤然袭来的惊吓之外,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周嘉鱼趴在方向盘上,伏着头,一声不吭。

王谨骞几乎是暴怒的冲到对面白色越野车上的,他一把把她扯了下来,恨恨的盯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声音都是抖的。

“你他妈疯了吧!!”

她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王谨骞,面无波澜,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死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亲吻的对方,一切似乎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外面雨势大,两个人身上都被浇透了。=

周嘉鱼的黑色羊毛长裙湿答答沉甸甸的贴在身上,缠着王谨骞的白衬衫,王谨骞把她两只手用了蛮力反锢在身后,强迫着她仰起头来迎合自己落下的嘴唇。

好像太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了,唇齿相接那一瞬间,嗅到周嘉鱼身上那种清冷熟悉的气息王谨骞险些忍不住叹出声来。

这才是周嘉鱼的味道,不沾染任何脂粉香的,带丝凉意的,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周嘉鱼被堵着嘴,仰头呜咽着,她越挣扎王谨骞的动作就越下了狠力气,好像是,在发泄某种愤怒。那种愤怒,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侥幸,是冷战过后一挫再挫的骄傲和自尊。

王谨骞怎么都没想到周嘉鱼会用这么一种不要命的方式来对待自己,他甚至都来不及纠其原因,王谨骞只知道看见她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有了从心底渗出来的恐惧感,那种恐惧,是足以让人向一切低头求饶的,足以让王谨骞用任何东西去换的。

所以看到她还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在他尚能触手可及的地方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亲吻,用人类最原始的感官刺激来表达情感。

周嘉鱼心里不比王谨骞平静多少,可能比他更甚,她用尖利的虎牙咬王谨骞的嘴唇,想看他的愤怒,看他还有力气来攥着自己,她拼命的反抗,试图惹怒他。好像只有这样,只有在两个人不断的抗衡伤害中,才能认命般承认自己的妥协。

两人一路从楼下撕扯到家里,不给彼此任何说话的机会,周嘉鱼被王谨骞不留情面的扔在床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脸色微红,因为侧头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半藏在黑衣之下,无端给人一种禁欲气息。

王谨骞死死的盯着她,呼吸粗重起伏,一向冷静自持的脾气秉性被刚才楼下惊心动魄的一撞早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此时此刻,对周嘉鱼有了新的认识。

王谨骞俯身压下去,扯开她松软的衣领,忽的低头咬下去。他衬衫上尖锐的金属扣子扎在周嘉鱼胸口的皮肤上,疼的她心惊痛呼。

“王谨骞——!”

王谨骞没有因她口中有一丝松动,他下了狠心,一只手掐在周嘉鱼的腰上,隐隐的探到她胯骨那一圈黑色布料的边缘,大有渐渐往下的趋势,

这个时候的王谨骞是周嘉鱼从来没见过的面目,他是沉默的,暴怒的,冷漠的,不管她如何拒绝都是无济于事的。

腿间有强烈的不适感,一种骤然升起来的冷意弥漫全身,周嘉鱼慌了,她把手指抠在他的肩膀上,尖叫出声。

“王谨骞你放开我!!!”

头中渐渐有钝痛传遍四肢百骸,周嘉鱼拼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手下狠推了王谨骞一把。

她想要的,不是在这种连话都还没说明白的情况下,尚且不知两个人还有没有未来的时候,有一场不清不楚的交缠。

此时此刻的周嘉鱼是狼狈的,以任人宰割的姿态在王谨骞面前没有任何尊严。

他眼中还有浓烈的**聚积,衬衫下的肌肤滚烫,显然是到了忍耐的临界点。

王谨骞双手支撑周嘉鱼的头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低哑。

“现在后悔了,你不觉得有点晚吗?”

周嘉鱼呼吸起伏不定,身上的衣衫褪了一半,正挂在腰上,她静静的看着王谨骞,额角有猩红色血迹顺着发丝慢慢淌下来,声音嘶哑。

“如果你觉得这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她一只手摸到胸衣纤细的带子上,作势欲拉。

王谨骞被她额头上一片红色弄惊了,他迅速伸手按住她继续下去的动作,同时右手托在周嘉鱼的后脑上让她仰起来,掩在发丝里的那道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有一根小手指那么长的划痕,因为是在头皮里,天黑又很难发现,伤口四周的血迹已经不少了,只是伴随着刚才两个人的剧烈撕扯,才藏不住的流了出来。

王谨骞瞬间如被一杯彻骨凉水从头浇到尾。

周嘉鱼的车朝他冲过来的时候,王谨骞潜意识是要向右打方向盘避开的,可是等他看清车里的人时,想法就硬生生被扭转了。

车子向右让出来的是一大片空旷花坛,以周嘉鱼的车速她势必躲不开是要撞上去的,相比翻车的危险来说,王谨骞宁愿让她撞上来。所以他没打方向盘,与其说是来不及,不如说是他根本没想动。

而周嘉鱼呢,车在距离王谨骞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望着王谨骞黑色的车子,看着他在玻璃窗中映出来的坦然侧脸,恨不得那一刻死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踩刹车,是用力不计后果的去踩,但是来不及了,宽厚越野车的车头还是别在了他的副驾驶车门上,但是万幸的是除了位置被撞的移动了几厘米之后,王谨骞的人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周嘉鱼因为强制性的制动行为,头狠狠磕在了方向盘上。

王谨骞下来开她车门的时候,她其实不是趴在那里一言不发,而是被磕的暂时失去了意识,没法回应他。

一次意识冲动引发的后果,却让两个人拿了命去赌,所付出筹码皆出乎意料的为保对方一个平安。

“疼吗?”王谨骞低头认真的检查着她伤口,手指不敢探的太深,只用指腹在边缘帮她擦了擦。

温热的触感拂在周嘉鱼一层冷汗的额头上,让她鼻间一酸。

她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看着王谨骞,喃喃的。

“我们要分开了是吗?”

王谨骞动作一顿,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他微微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为了更好看清她的表情。

周嘉鱼没哭没笑,像陈述事实一样又把话说了一遍,冷静自持。

“我们要分开了。”

王谨骞收回手,慢慢的,冷然的。“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周嘉鱼扯过一旁的被子掩住自己半裸的身体,坐了起来。“你要去美国了,不是吗?”

王谨骞手指猛的攥紧,忽然沉默下来。

周嘉鱼嗤笑,心里像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那双手在她难过压抑的时候给她擦过眼泪,在无数寂静无人的晚上将她拥入怀中,也曾在情到浓时让她低哑呻吟。

他有时间和他的同事告别,和一只爱慕他的女人互诉衷肠,唯独没有时间来告诉自己他要即将离京的事实,这一架吵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连锁效应,除了越发漠然的交流以外,竟然到了用离别才能说清感情的地步。

周嘉鱼不怕两个人之间有多少说不清的误解,她怕的是相爱太久不能自拔的时候才发现身陷他处的陌生,她怕王谨骞用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面孔来回应她,她怕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沉溺太久丢失自我的时候他骤然离去的无依无靠。

可是,王谨骞最终,还是以沉默应她。

“那我呢?”

他不想瞒她。“美国那边出事了,我必须回去。”

投行创始人老布鲁士威尔先生重病,医院连发三张病危通知。

美国总部群龙无首一时成为众矢之的,多家吞并巨鳄都想趁机来分一杯羹,短短一个星期内,投行的资金链受到三次攻击,在资本界的地位岌岌可危。

据说,老威尔士先生在重症监护室最后一次意识清醒说的话就是,让他回来。

这个他,指的就是上一任执行官,外人戏称小威尔先生的,王谨骞。

为了稳住美行以外的各地分部,消息找了专业的公关公司进行严密封锁,外界知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师兄卓阳私自来京找他面谈,可是过了好几天,王谨骞却迟迟不肯动身。

这也是投行近日交易系统遭到国外服务器攻击的原因。

卓阳是在提醒他,要权衡利弊。

王谨骞知晓在这个时候忽然离开会给周嘉鱼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一方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将青年时期的王谨骞一手栽培成了现在的模样,另一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爱人,是王谨骞动了全部感情去经营的恋情。

还真是,两难择。

可是王谨骞知道,投行一旦出了难以挽回的危机就是万劫不复是终生遗憾,一个男人,身后要背负的东西,远远不止爱情二字。

周嘉鱼转过头看着雨后寂静的窗外,平静开口,刻意忽略掉他的选择。

“王谨骞,我要去英国了。”

她虽然难掩狼狈,但是漆黑的瞳仁中有着她一如既往的骄傲。“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之前不说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隐藏着的必要了。”

周嘉鱼从床头拿出一张伦敦大学音乐学院的邀请函,在他面前扬了扬。“我赢了比赛有出国的名额,有去英国最高音乐学府的进修机会,我马上就要走了,所以你去不去美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或者说——”

噗的一下。

周嘉鱼甚至能听到匕首没入心脏的声音,在这场和王谨骞无限制的拉锯战中,她又一次的,把这把双刃剑在伤害王谨骞的同时,捅到了自己的致命伤里。

对不起,王谨骞。

周嘉鱼受够了被人抛弃的滋味,再也承受不住被人又一次留在原地的命运了,所以这一次,请让我先走吧。

她通红着眼睛,把字咬的缓慢而清晰。“我早就想离开你了。”

这一句话,能让万般情潮瞬间衰退至元前的万古洪荒,也能让种种思绪转眼间毁灭于千帆过后的具念消沉。

就着卧室内昏黄的灯光下,王谨骞忽然觉得自己从所未有的疲倦。

在这一段一直由他主导的恋情里,他再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飘渺感。

王谨骞伸手擦了擦她的脸,“别哭。”

床头柜有她一直放置的医药箱,王谨骞熟门熟路的找出来,用消毒的药水一点点擦拭着周嘉鱼的额头。

“所以嘉鱼,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我让你,感到很失望?”

周嘉鱼不回答,倔的偏过头抹了一把脸。

王谨骞拿了止血的纱布和药粉,他不懂这个,药粉倒了出来想了想,又觉得多了,慢慢的又倒回去一点。

“我也觉得似乎我们……并不太合适继续下去了。”

他轻柔的把纱布贴在周嘉鱼的额头上,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那就分开吧。”

王谨骞淡淡的给她贴上胶布,捡起地上的外套。外套内侧的口袋里,露出了半张白色的纸。

那是他今天托人弄到的美国签证资料,不过看来,现在并不需要了。

“如果你觉得不快乐,那就分开吧。”

他的本意是回来保护她,和她结婚,和她过一辈子,既然现在她觉得不想和自己维持这段感情,他又何必低下头来委曲求全呢。

王谨骞,除了爱周嘉鱼以外,还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他向来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太过优柔寡断的人,杀伐决断,谁都如此。

这栋小公寓的门轻轻发出咔嗒的声音,王谨骞一如回来时一样走,不声不响,不带任何情绪。

周嘉鱼还保持着半躺在床上的姿势,额头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屋里长久的安静之后,她默默的把被子蒙在脸上,在十二点的钟声过后,她浑身颤抖的蜷成一团,无声地说了一句。

王谨骞,生日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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