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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考虑……

林歆念靠在沙发背上，只觉心累到思考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疲倦地呼出一口浊气，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大门打开，霍少棋提着笔记本走了进来。

他见林歆念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淡漠的脸划过一抹复杂。

王姨走出来，刚要跟霍少棋打招呼，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他脱下外套，轻轻走过去将它盖在林歆念身上。

王姨见状，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更是觉得宋明雪和霍少棋这两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一个和霍凛渊不清不楚，一个对林歆念好到让人误会。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霍少棋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才转身上了楼。

王姨见他上去了，忙将霍少棋的外套拿开，找了条薄毯盖在林歆念身上。

直至快十二点，林歆念才醒了过来，她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眼神有些迷惘。

她看了眼时间，有些诧异。

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

王姨不在，也许理整家獨費付βγ

出门买菜了。

林歆念撑起有些无力的身子上楼准备回房洗个澡，却在转角碰见正好下楼的霍少棋。

“醒了。”霍少棋笑容林和，一副邻家哥哥的模样。

林歆念点点头，碍于他和霍凛渊的矛盾，并不太想和他多说什么。

“妈说要你回剧团做台柱，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吗？”霍少棋靠着扶手，含笑问道。

闻言，林歆念垂眸沉默。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但……

“你不想去？”霍少棋又问。

林歆念皱眉：“当然想，毕竟那是我曾经的梦想。”

霍少棋舌尖轻扫过上颚：“因为阿渊，所以才犹豫了吗？”

林歆念无言以对。

“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难不成还没明白？”霍少棋沉声道，“小念，你没必要为了迁就阿渊牺牲自己，在感情里，不公平的付出可是会出问题的。”

说完，他闲云野鹤般绕过林歆念下了楼出门。

林歆念攥着衣角，本就疲倦的精神更是被这些事折磨的像是要崩溃了一般难受。

她刚踏出一步，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地抬起头。

霍凛渊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冰冷到让她觉得眼前的人又回到了那三年。

林歆念怔住的眼眸颤了颤：“阿渊……”

“你想去？”霍凛渊问，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

林歆念没有立刻回答，而这也让他心里不多的安全感出现裂痕。

“我不准你去！”霍凛渊咬牙挤出一句话后大步的回了房。

“嘭”的一声重重的摔门声，震的林歆念的心一刺。

她忍着心里的苦涩，走过去敲了敲门：“阿渊，我们谈谈好吗？”

“我说了，你不许去！”

伴随着几声熟悉的闷响，霍凛渊带着怒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歆念后退一步，忍不住红了眼。

他总是这样，宁愿争吵也不愿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心。

这一整天，霍凛渊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任林歆念和王姨怎么叫都不肯开门。

直至夜深，林歆念看着那从门缝中透出的光，决定一定要把两个人的问题说明了。

第三十一章 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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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念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她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居然拧开了。

霍凛渊赤脚坐在地板上，靠在床沿，表情冰冷。

见林歆念进来，紧绷的唇线动了动。

林歆念见她又坐在地板上，立刻道：“天越来越冷了，你坐地上会着凉的。”

“你还关心我吗？”霍凛渊哑声问。

“当然。”

霍凛渊神情微微一松：“那就不要跟她去什么剧团。”

林歆念将地上枕头捡起来：“这是两码事。”

听到这话，霍凛渊才平静了几秒的心再次惊涛骇浪：“两码事？口口声声说关心我，心还不是想要离开！”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坚持着自己看法。

林歆念叹了口气，忍着心里的委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阿渊，你知道我从小就跟着妈学戏，我也想有一天能让你在舞台上看见我。”

霍凛渊听了，脸色一变。

他对林歆念在舞台上唯一的印象就是唱着《鸳鸯剑》自杀。

那一幕像岩浆一样泼进霍凛渊的眼中，烫的他两眼泛红：“我不想。”

他只想林歆念在她身边，不要去任何地方，特别是他触不可及的地方……

林歆念皱眉，头一回因为霍凛渊的不公平而产生不甘。

她抓着枕头一角，突然道：“为什么你能和宋明雪还有来往，我却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

霍凛渊微怔，心似是被她这句话刺伤：“如果不是因为想回剧团，你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和宋明雪之间的事对吗？”

闻言，林歆念一愣。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霍凛渊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翻滚着愤恨：“你说话啊！”

林歆念眼眶发酸：“我以为你会改变……”

她以为霍凛渊会比以前理智，至少不会让无端的猜疑变成两人的矛盾。

这句无奈的叹息彻底点燃了霍凛渊的怒火，他挥开枕头，墨眸中隐隐泛着泪光：“林歆念，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难道你所谓的舞台比我重要吗？还是说你觉得与其和我这个又丑又没用的人在一起，不如过那种众星捧月的生活！”

林歆念红了眼，甚至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霍凛渊呼吸急促，害怕、担忧、生气等情绪全部都糅杂在了一起堆积在了心里。

在他的认知里，林歆念一旦回到剧团，就代表着两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远到他可能很难再追上，甚至会失去她。

林歆念望着霍凛渊，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我们这样，真的能继续在一起吗？”

没有相互理解的感情，有的只是任性的占有和争吵。

这对两人之间的质疑让霍凛渊心骤然一紧，他冷下脸，紧攥着双拳：“不想在一起就滚。”

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但倔强却不允许他收回这话。

眼泪无声落下，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林歆念心如刀绞，眼底满是说不出的悲哀。

她强撑起身子，微颤着双肩走了出去。

“咔哒”一声关门声过后，霍凛渊懊恼地一拳砸在地板上。

他烦躁着揪着黑发，紧咬着的牙齿都开始因为心疼而打颤。

为什么自己要说那种话？他们才真正在一起不久啊……

林歆念回到房间，终于不再理整家獨費付βγ

强忍，放肆地大哭起来。

她宁愿霍凛渊像以前那样粗鲁地用东西砸自己，而不是用那些猜忌来折磨她的心。

慢慢恢复的心好像因为这一次的争吵开始无声的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林歆念才止住眼泪拿出手机给霍母发了条短信。

——我答应您。——

第三十二章 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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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四天，相隔不过一堵墙的林歆念和霍凛渊竟没有打过一个照面。

王姨看着林歆念越渐苍白的脸，忍不住问：“夫人，您和先生这些日子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老死不相往来似的仇人一样。

林歆念神情憔悴：“没什么。”

她倒了杯水，面无表情地走上楼。

霍凛渊拿着外套正好下楼，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约而同地紧了紧手，可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霍凛渊先转移视线，冷漠地越过她离开。

林歆念抑着胸口的闷疼，深深吸了口气，回房开始收拾行李。

咖啡厅。

霍凛渊带着口罩，凤眸微眯。

他几次都想主动去找林歆念，但还是拉不下脸，甚至想会不会只要自己一直这样，她就会放弃回剧团。

然而有那么几次看见林歆念消瘦苍白了许多的脸，他还是会问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二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霍凛渊的思绪。

他抬头看着眼前穿着西装的男人，眸色一暗：“亏得你还能认出我。”

这个男人便是霍父生前的私人律师周华。

周华笑了笑，坐了下来：“二少爷的眼神和年轻时的老爷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霍凛渊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讽刺道：“尽管我像你的老板，但你还不是把霍少棋当做主子。”

闻言，周华神色微凝：“二少爷是指遗嘱的事？”

“既然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就不要啰嗦。”霍凛渊冷声道，“霍少棋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周华沉默了几秒，忽然低头笑了：“如果二少爷当时有现在这么在意结果，也不必到现在才来问我。”

霍凛渊皱起眉，眼神冷冽。

“遗嘱其实没问题，只不过因为夫人的一句话，老爷才决定把霍氏全部交给大少爷。”

霍凛渊目光一沉：“什么话？”

周华看着他渐黑的脸色，一字字道：“夫人说比起你，大少爷更值得信赖，因为你在整个家族和公司里都没什么声望。”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事老太太也知情。”

听似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却像是一颗炸弹在说霍凛渊心底爆炸。

霍母的话和霍老太太的默许像是把他完全从霍家剥离，也让他感受到一种彻底被抛弃的绝望。

而仅凭霍母这句话，就能让霍父改变主意，这么看自己在这个家族里的确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周华看着如遭重击的霍凛渊，目带同情：“至少你名下有一套价值千万的别墅。”

闻言，霍凛渊自嘲一笑。

这算是他们对他的施舍吗？

半晌，他站起身怅然失所地离开咖啡厅。

车上，霍凛渊看着手机里霍母的号码，挣扎的心满是疲惫和不解。

好一会儿，他才按下拨通键。

嘟声响了很久，手机才传出霍母有些不耐的声音：“有什么事？我这儿忙着呢。”

霍凛渊眼眶不住发涩，想好的话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