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柠转过身去，便看见了穿着一身严谨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柳九柠的错觉，男人明明是笑着看向顾霁尘的，可她却感觉有一丝冷意透过了他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顾霁尘微微皱了皱眉，两人站在同一处，柳九柠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那压人的气势几乎将她淹没。
想要退后一步，可顾霁尘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你是？”
顾霁尘显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来人眼中那不易觉察的冷意，所以他的声音也发凉。
但男人好像并不在意般笑了笑，伸出了手：“顾师长这样的大人物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这家报社的社长，方云起。”
柳九柠闻言一怔，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竟然就是方云起？！
其实当初让她去国外进修的人，就是方云起。
说来柳九柠还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没有底气离开顾家。
两人这五年来一直都有进行书信联络，但柳九柠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因为是国际报社，所以他总是忙着各地走。
没想到方云起和她想象的居然这样不一样。
在信里他是一个很跳脱的人，思维敏捷和她也有许多共同话题，没有一点架子。
可现在见到本人，才明白他的气质完全和随和不沾边。
没有顾霁尘凌厉，但却比顾霁尘清冷。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顾霁尘勾起了唇，终于松开了柳九柠。
他回握住了方云起的手，声音不冷不热：“方社长谦虚了，要说大人物，我的影响力可比不得你。”
方云起好像没有听懂他话中的嘲讽，始终保持着微笑。
等他们互相介绍完，方云起偏过头去看向了柳九柠：“柳小姐，你昨天的报告做的怎么样了？方便给我看看吗？”
“如果结果合格，你就可以转正了。”
提起工作的事情，柳九柠立刻忘记了自己刚刚的心绪，点了点头：“已经完成了。”
方云起颔首：“那你带着报告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吧。”
说完，他转头对顾霁尘露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顾师长，今天事忙，没办法招待你了。”
顾霁尘的眸色沉了沉，随后笑道：“没事，我也只是想过来看看九柠。”
“九柠，我今天晚上再来找你。”
他不等柳九柠拒绝，转头离开。
柳九柠回过神来，眼中划过一抹气急败坏。
方云起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社长办公室。
柳九柠将报告放到方云起的手上后便退到一旁，心中满是忐忑。
早在她考核前，工友就和她说过，方云起的要求苛刻又严格。
即使她和方云起有着五年的书信往来，柳九柠的心里还是没有放松片刻。
不知过了多久，方云起放下了报告，点了点头：“你通过了。”
柳九柠微微一怔，心里还有些不真实。
“真……真的？”
方云起认真道：“当然是真的。”
说着，他朝柳九柠眨了眨眼：“我对你的文风很了解，五年的书信可不是白写的。”
柳九柠的大脑有片刻的宕机。
方云起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随和的笔友。
她怔了好一会，才愣愣道：“谢谢社长……”
“不用谢。”方云起依旧笑眯眯看着她，像是一只狐狸，“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柳小姐，你想赴今天晚上的约吗？”
“如果不想，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