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糖傅瑾明时月最新章节-主角叫傅瑾明时月的小说精美的糖
时间: 2023-03-13 13:31:18
作者: 短文网
傅瑾明吼完,脸上立即出现了几分怔愣。我跟他之间因他的话陷入了莫名的死寂。「不、不是的,时月,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慌了,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走到我跟前,用力握着我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傅瑾明,你没说错,我的确是个烂人。」我用力地把手抽回。「可我的爱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廉价的,先变得廉价,变得恶心的人是你。」「你就是这么个廉价的东西,我能给你多高级的爱,嗯?」「我爱你,我甚至把你当成我的命,可是傅瑾明,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傅瑾明,我再烂也是人。」「是人就得有自尊,这可是你教我的呀。」「我如今做得很好,你该高兴才是。」他站起身,想要抱我,却再次被我踢中小腿骨,猛地单膝跪倒在地。「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发了狠地抓着我。「你只能爱我,时月,你只能爱我,我是你的救赎,是你的灯塔,你只有我了!」看看,最理智最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发起疯来不照样歇斯底里么。「傅瑾明,我们认识多久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他最喜欢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很明显,听着自己喜欢的语气,他的情绪也跟着平稳了下来。「快十四年了。」「在一起多久了?」「将近六年。」「原来你也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傅瑾明,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为任何事任何人回头?」「分手那天我就已经跟你说了,我时月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回头草,不是吗?」傅瑾明是被匆匆赶过来的宋燕舟赶走的。准确来说,是被宋燕舟揍了一拳。而我坚定地挡在宋燕舟身前这一行为刺激了他,让他愤然地摔门离开。12.「他有没有伤害你?」宋燕舟轻柔地握着我的手,眼中的担忧过于直白,叫我难以直视。「没有,基本都是我在动脚。」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是可以笑的。可他没有,只是安静地从医药箱里拿出跌打喷雾。喷在我被傅瑾明抓出痕迹的地方。「想哭就哭吧,想一个人待会儿还是需要人陪?我可以到门外等你,多久都行。」本来是真的不想哭的。可听他这么说,不知从哪儿翻上的委屈一下将我淹没。我笑着把眼泪擦掉,我越笑,眼泪掉得就越多。「我不是为傅瑾明哭,该为他流的眼泪早流完了,我不是在为他哭。」「嗯。」宋燕舟安静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任由我抓着他的食指。「跟别人走心太危险了,宋燕舟,把心托给别人太危险了。」「他会知道你所有的秘密,知道你所有的痛苦,知道你所有的软肋……」「然后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懂,怎样能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他知道揭我哪块疤最痛,知道用什么去攻击最让我痛苦。」「明明是他给了我救赎,又亲手将我按回到泥里,甚至还让我陷得比之前还深。」哭到最后,我开始变得语无伦次,甚至都还喘不上气。宋燕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配合着我的需求,拥抱我,抚摸我。在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轻轻吻着我的发顶。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在我安静下来后,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13.睁开眼的时候,入眼是正在移动的朝晖。一点点耀眼的亮黄缀在海面.往上有一层暖暖的橘,再往上是热烈的,不断往深蓝吞噬的红。「醒了?」「太阳出来了,刚才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你叫起来,既然醒了就看看吧。」我听话地把头抵在车窗上,看着那一点亮光慢慢爬高。但很快,那点亮光从海的那面彻底爬了出来,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我面前。「眼睛疼。」嗓子又哑又低,却还是被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揉了头。「那就再睡会儿,到了再叫你。」「去哪儿?」「赶海,踩浪,吃海鲜。」宋燕舟笑得轻松,脸上没有任何的倦意。「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海边吗?店里的生意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地玩吧。」沉默了许久,久到他可能以为我又睡着了。「宋燕舟,没用的。」我太累了,傅瑾明将会是我一生的教训。「时月,做自己的救赎吧。」他说:「我会安静地陪着你,陪你做所有事情。」「直到你把自己救出去,成为自己的灯塔,再来照耀我吧。」「时月,你的本身就是光。」「你已经不需要别的灯塔,你能自己找到方向,只是还得花一些时间,慢慢调试。」「在此之前,除了安静地等你外,我什么都不会做。」他是这么说的。他是第一个告诉我,除了等待别人的救赎我还能选择自救。我不必非揣揣不安地寻找着能引路的灯塔,我也能成为自己的灯塔。他这么说,也这么做。湿软细腻的泥沙沾满了我的脚。他替我拎着鞋子,把高档皮鞋当拖鞋,慢悠悠地跟在我的身后。陪我在海边疯了一整天,晚上终于看见他把那身西装脱下,换成舒适的休闲服。只不过,脚上穿着的依旧是得体的运动鞋,而非跟我一样的拖鞋。14.「都到海边了,谁还穿袜子呀。」「宋燕舟你白天已经穿了一天的皮鞋了,晚上还穿运动鞋。」「你的脚是见不得光还是怎么着?」他被我逗笑了,把刚打开的椰汁插上吸管递过来。「问这么深入做什么?你从前可不会对我的事情感兴趣。」啧,这小气又记仇的男人。见我不理他,他又说:「这样就放弃了?不再多问几次吗?」幼稚。咬着吸管,垂眼看着明显新买的运动鞋问:「干嘛不穿拖鞋?」「太脏了。」「什么?」「我从小就对干净有比较高的要求。」「尤其是在触感上,我实在难以接受像泥沙这种东西」「干燥的时候就已经不想碰了,湿了以后就更难以接受了。」我听得眉头直皱:「那你小的时候岂不是没玩过泥巴?」他听得也眉头直皱:「为什么一定要去玩这么脏的东西?」哦,好吧,打扰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小的时候只能玩泥巴。「爷爷小的时候过得很苦,白手起家有了现在的一切。」他陪我蹲在一家便利店门前。我抽烟,他看我。「有钱以后,他一直都怕我们这些后代会娇气、吃不了苦。」「所以第一个被逼疯的就是我爸,他也有很重的洁癖,甚至说已经出现了一种病态。」「可爷爷坚信,那就是我爸娇气,多事。」「非逼着他在他认为很脏的地方居住,还不允许他花大量的时间去做清洁。」「后来我爸被逼得有些疯癫了,爷爷就把他当成神经病,硬是将他关进了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了五年,再把他放出来,让他伪装成正常人,跟我妈结婚。」燃尽的烟蒂烫了我一个激灵。他马上起身走进便利店买了瓶水浇到我的手上。「没事,就烫了一下,别浪费了。」他没听,捏着我的手倒了半瓶水后,又细细地用纸巾替我把手上的水擦干。「我妈是个很开朗的人,开朗浪漫,同时也非常坚强。」他继续说:「可惜我不像她,我像我爸,敏感偏执,还极爱干净。」「爷爷知道我跟我爸一模一样后摔了好多东西,他逼我妈再生一个,生个正常的。」「可我妈不听,非说我就是正常的,我爸也是正常的。」「其实那会儿,我爸在我妈的影响下已经好了很多了。」「可没办法,爷爷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被逼得太紧,于是弦就被崩断了。」「我爸跳了楼,爷爷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趁我妈一个不注意将我抢了过去。」「那时我也不小了,十岁了。」「他让人把我脱光,又亲自将我摁进浇过水的菜地里。」「那种潮湿,黏腻的触感让我一下叫了出来。换来的却是一个结实的耳光。」「他说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挣扎出来的,我爸娇气,我也娇气。」「什么苦都没吃就养成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臭毛病。」「那天我被按在地上,按了好久。」「我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干呕但还是没用。」「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晕过去了,然后在医院醒来。」「我妈说会带我走,可爷爷耍了手段将我留在了他的身边。」「我想见我妈,我就必须满足他的要求。」「你知道,他的那些所谓成为正常人的要求差点儿没让我彻底变得不正常。」「时月,不是所有人多能等到救赎的,自救有时候就是唯一的选择。」「我现在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那么应激,那么偏执。」「可我还是会对泥沙这类东西产生生理抗拒,非常抗拒。」我低头看着被他捏着的手,又问:「那你怎么还陪我来海边。」「因为是你。」他吐出一口浊气,自然地牵着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回走。「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陪你去做。」「实在是碰到像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做好保护不去接触就好了。」他用跟我交叠在一起的手推了推眼镜。「你不知道,我今天把湿透的鞋袜脱下来的时候带了两副手套。」「一脱下来马上就扔了,腿上只是粘了些许沙砾,马上冲掉就没事了。」我沉默着,他却笑得一脸轻松。「我说这些的目的呢,就是为了让你心软。」「让你对我多套几层滤镜好快点接受我,跟我在一起。」说罢,他还骄傲地举起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你看,说完以后甚至都能牵小手了,是不是很厉害?」我有些无语,却并没有甩开他的手。他要真想让我答应跟他在一起。哪里需要在这里跟我自揭伤疤,直接把他那台超跑送我就可以了。那可是超跑诶!我得干多久才能买得起。不对,貌似我干一辈子都买不起。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却还是很有眼色地握紧我的手闭上嘴一起晃悠回酒店。他陪我在海边待了一个月。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松弛。从前永远都是西装革履,冷清禁欲的宋燕舟如今也会穿上奶白色的毛衣。顶着一头没有被发胶定型的头发,一脸认真地拉着我到卫生巾专区进行知识补充。或者在只能听见海浪声的深夜。跟我裹着同一张毛毯坐在海边,认真地答应陪我一起跳海的疯狂。又或者在我被梦魇折磨得怨气横生,半夜砸门将他吵醒后。他一手握着温热的甜牛奶,一手拉着我陪我在海边走到天亮。或许是太久没有过这么正常且松弛的人际关系。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焦虑。在回去的前一晚,我第一次在没有酒精或药物的帮助下顺利地睡了一整晚。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我都开始恍惚。仿佛以前的所有经历都不过是一场做了很久的梦。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他最喜欢我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很明显,听着自己喜欢的语气,他的情绪也跟着平稳了下来。「快十四年了。」「在一起多久了?」「将近六年。」「原来你也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傅瑾明,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为任何事任何人回头?」「分手那天我就已经跟你说了,我时月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回头草,不是吗?」傅瑾明是被匆匆赶过来的宋燕舟赶走的。准确来说,是被宋燕舟揍了一拳。而我坚定地挡在宋燕舟身前这一行为刺激了他,让他愤然地摔门离开。12.「他有没有伤害你?」宋燕舟轻柔地握着我的手,眼中的担忧过于直白,叫我难以直视。「没有,基本都是我在动脚。」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是可以笑的。可他没有,只是安静地从医药箱里拿出跌打喷雾。喷在我被傅瑾明抓出痕迹的地方。「想哭就哭吧,想一个人待会儿还是需要人陪?我可以到门外等你,多久都行。」本来是真的不想哭的。可听他这么说,不知从哪儿翻上的委屈一下将我淹没。我笑着把眼泪擦掉,我越笑,眼泪掉得就越多。「我不是为傅瑾明哭,该为他流的眼泪早流完了,我不是在为他哭。」「嗯。」宋燕舟安静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任由我抓着他的食指。「跟别人走心太危险了,宋燕舟,把心托给别人太危险了。」「他会知道你所有的秘密,知道你所有的痛苦,知道你所有的软肋……」「然后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懂,怎样能让我生不如死的人。」「他知道揭我哪块疤最痛,知道用什么去攻击最让我痛苦。」「明明是他给了我救赎,又亲手将我按回到泥里,甚至还让我陷得比之前还深。」哭到最后,我开始变得语无伦次,甚至都还喘不上气。宋燕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配合着我的需求,拥抱我,抚摸我。在我哭得最厉害的时候轻轻吻着我的发顶。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在我安静下来后,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13.睁开眼的时候,入眼是正在移动的朝晖。一点点耀眼的亮黄缀在海面.往上有一层暖暖的橘,再往上是热烈的,不断往深蓝吞噬的红。「醒了?」「太阳出来了,刚才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你叫起来,既然醒了就看看吧。」我听话地把头抵在车窗上,看着那一点亮光慢慢爬高。但很快,那点亮光从海的那面彻底爬了出来,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我面前。「眼睛疼。」嗓子又哑又低,却还是被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揉了头。「那就再睡会儿,到了再叫你。」「去哪儿?」「赶海,踩浪,吃海鲜。」宋燕舟笑得轻松,脸上没有任何的倦意。「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海边吗?店里的生意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地玩吧。」沉默了许久,久到他可能以为我又睡着了。「宋燕舟,没用的。」我太累了,傅瑾明将会是我一生的教训。「时月,做自己的救赎吧。」他说:「我会安静地陪着你,陪你做所有事情。」「直到你把自己救出去,成为自己的灯塔,再来照耀我吧。」「时月,你的本身就是光。」「你已经不需要别的灯塔,你能自己找到方向,只是还得花一些时间,慢慢调试。」「在此之前,除了安静地等你外,我什么都不会做。」他是这么说的。他是第一个告诉我,除了等待别人的救赎我还能选择自救。我不必非揣揣不安地寻找着能引路的灯塔,我也能成为自己的灯塔。他这么说,也这么做。湿软细腻的泥沙沾满了我的脚。他替我拎着鞋子,把高档皮鞋当拖鞋,慢悠悠地跟在我的身后。陪我在海边疯了一整天,晚上终于看见他把那身西装脱下,换成舒适的休闲服。只不过,脚上穿着的依旧是得体的运动鞋,而非跟我一样的拖鞋。14.「都到海边了,谁还穿袜子呀。」「宋燕舟你白天已经穿了一天的皮鞋了,晚上还穿运动鞋。」「你的脚是见不得光还是怎么着?」他被我逗笑了,把刚打开的椰汁插上吸管递过来。「问这么深入做什么?你从前可不会对我的事情感兴趣。」啧,这小气又记仇的男人。见我不理他,他又说:「这样就放弃了?不再多问几次吗?」幼稚。咬着吸管,垂眼看着明显新买的运动鞋问:「干嘛不穿拖鞋?」「太脏了。」「什么?」「我从小就对干净有比较高的要求。」「尤其是在触感上,我实在难以接受像泥沙这种东西」「干燥的时候就已经不想碰了,湿了以后就更难以接受了。」我听得眉头直皱:「那你小的时候岂不是没玩过泥巴?」他听得也眉头直皱:「为什么一定要去玩这么脏的东西?」哦,好吧,打扰了。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小的时候只能玩泥巴。「爷爷小的时候过得很苦,白手起家有了现在的一切。」他陪我蹲在一家便利店门前。我抽烟,他看我。「有钱以后,他一直都怕我们这些后代会娇气、吃不了苦。」「所以第一个被逼疯的就是我爸,他也有很重的洁癖,甚至说已经出现了一种病态。」「可爷爷坚信,那就是我爸娇气,多事。」「非逼着他在他认为很脏的地方居住,还不允许他花大量的时间去做清洁。」「后来我爸被逼得有些疯癫了,爷爷就把他当成神经病,硬是将他关进了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了五年,再把他放出来,让他伪装成正常人,跟我妈结婚。」燃尽的烟蒂烫了我一个激灵。他马上起身走进便利店买了瓶水浇到我的手上。「没事,就烫了一下,别浪费了。」他没听,捏着我的手倒了半瓶水后,又细细地用纸巾替我把手上的水擦干。「我妈是个很开朗的人,开朗浪漫,同时也非常坚强。」他继续说:「可惜我不像她,我像我爸,敏感偏执,还极爱干净。」「爷爷知道我跟我爸一模一样后摔了好多东西,他逼我妈再生一个,生个正常的。」「可我妈不听,非说我就是正常的,我爸也是正常的。」「其实那会儿,我爸在我妈的影响下已经好了很多了。」「可没办法,爷爷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被逼得太紧,于是弦就被崩断了。」「我爸跳了楼,爷爷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趁我妈一个不注意将我抢了过去。」「那时我也不小了,十岁了。」「他让人把我脱光,又亲自将我摁进浇过水的菜地里。」「那种潮湿,黏腻的触感让我一下叫了出来。换来的却是一个结实的耳光。」「他说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爬滚打挣扎出来的,我爸娇气,我也娇气。」「什么苦都没吃就养成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臭毛病。」「那天我被按在地上,按了好久。」「我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干呕但还是没用。」「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晕过去了,然后在医院醒来。」「我妈说会带我走,可爷爷耍了手段将我留在了他的身边。」「我想见我妈,我就必须满足他的要求。」「你知道,他的那些所谓成为正常人的要求差点儿没让我彻底变得不正常。」「时月,不是所有人多能等到救赎的,自救有时候就是唯一的选择。」「我现在已经不会像最初那样那么应激,那么偏执。」「可我还是会对泥沙这类东西产生生理抗拒,非常抗拒。」我低头看着被他捏着的手,又问:「那你怎么还陪我来海边。」「因为是你。」他吐出一口浊气,自然地牵着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回走。「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陪你去做。」「实在是碰到像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做好保护不去接触就好了。」他用跟我交叠在一起的手推了推眼镜。「你不知道,我今天把湿透的鞋袜脱下来的时候带了两副手套。」「一脱下来马上就扔了,腿上只是粘了些许沙砾,马上冲掉就没事了。」我沉默着,他却笑得一脸轻松。「我说这些的目的呢,就是为了让你心软。」「让你对我多套几层滤镜好快点接受我,跟我在一起。」说罢,他还骄傲地举起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你看,说完以后甚至都能牵小手了,是不是很厉害?」我有些无语,却并没有甩开他的手。他要真想让我答应跟他在一起。哪里需要在这里跟我自揭伤疤,直接把他那台超跑送我就可以了。那可是超跑诶!我得干多久才能买得起。不对,貌似我干一辈子都买不起。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却还是很有眼色地握紧我的手闭上嘴一起晃悠回酒店。他陪我在海边待了一个月。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越来越松弛。从前永远都是西装革履,冷清禁欲的宋燕舟如今也会穿上奶白色的毛衣。顶着一头没有被发胶定型的头发,一脸认真地拉着我到卫生巾专区进行知识补充。或者在只能听见海浪声的深夜。跟我裹着同一张毛毯坐在海边,认真地答应陪我一起跳海的疯狂。又或者在我被梦魇折磨得怨气横生,半夜砸门将他吵醒后。他一手握着温热的甜牛奶,一手拉着我陪我在海边走到天亮。或许是太久没有过这么正常且松弛的人际关系。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焦虑。在回去的前一晚,我第一次在没有酒精或药物的帮助下顺利地睡了一整晚。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我都开始恍惚。仿佛以前的所有经历都不过是一场做了很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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